用此制造出更多的争端。
一前一后冲到顾留白身前的两名高丽修行者瞬间倒下。
第一名高丽修行者手中的长剑在递出之后就落入了顾留白的手中。
顾留白用他的剑将他刺倒在地,然后随手掷出,将那名持着斩马刀的修士钉在了地上。
“任何人都不得出城!”
一名将领忍不住在城墙上发出厉喝。
没有箭矢袭来。
但这名将领却比被射了一箭还难受。
他身前不远处一名修行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自现在起,我脱离军籍。”
“墨染山洪氏,洪秋砚!”
这名修行者掠下城墙时发出的声音让盖苏文也像是中了一箭般身体不断震动。
这是他的幕僚之一。
他想不明白,竟然连他的这名幕僚都会受金氏的安排而下去送死。
为什么?
天地间响起一声轰鸣。
接着城墙上又响起略显稚嫩和颤抖的声音,“墨染山洪氏,洪玉徽。”
听到这个声音响起,盖苏文终于无法忍受,他朝着城墙掠了过去。
发出声音的是他军中最为年轻的修行者洪玉徽,他的父亲洪照甲是他的副将,洪照甲在数年前病死,在临终前特意交代他要照顾好他的这个儿子。
盖苏文仅有的一些私心就用在了洪玉徽的身上。
按照他的想法,在洪玉徽随军获得一些军功之后,他就会将他调离前线,让他回去安稳的过日子。
然而这名只有十七岁的少年,此时也成了那些权贵阴谋的牺牲品!
按理而,这名少年此时绝对不会出现在城头!
洪玉徽手中抛出了一把短剑。
但这把化为流星的短剑被顾留白轻易的敲击回来,剑光贯穿他的胸膛。
这名少年倒下时,盖苏文还未到达城墙之上,而此时又有一名修行者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丸都山黄闻角。”
……
当这名修行者坠倒在地时,盖苏文终于登上了城墙。
“违令者斩立决!”
他登上城墙的刹那,先行说了六个字。
无比森寒的声音如凛冽的冰雪席卷过城墙,让所有人的身体微微一僵。
“被敌人的语蛊惑,要想证明自己不是孬种的人,直接在城墙上把自己的头颅给摘了。”
他接着发出无比冰寒的声音,然后道,“镇守要塞的军士,要证明勇武的唯一方式,便是守住这座城。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军令,你们便能守住这座城,若是失去了这座城,你们不仅是高丽的罪人,还会永远被后辈所耻笑。”
“守住这座城的意义,真的有杀死这名年轻人大么?”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更为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早就知道这名年轻人是什么人。”
盖苏文的心沉了下去,极度的愤怒甚至反而让他笑了起来。
为了得到某种巨大的利益,这些权贵无所不用其极。
文鹤年。
辽东祭酒。
他的官阶甚至比他的那名老师还高,然而在此之前,在十余日的清查之中,作为此间军方的第一号人物,他都并不知晓这人在这座城里!
他先前以为只是金氏想要和裴国公暗中达成什么协定,然而现在连文氏都参与其中么!
身穿醒目官袍的白发老人却带着一脸正气和愤怒的神色出现在城墙之上。
这名身穿紫色官袍的老人白发在夏日的夜风中飞舞,他的身周并无强大的修行者拱卫,以此显示他面对那名诡异的箭师都显得无畏的态势。
他无比冷厉的看着怒极反笑的盖苏文,寒声道,“他是大唐道首顾凝溪,若是能够杀了此獠,付出十座城池为代价都值得!”
“杀得了么?”盖苏文此时没有退路,他看着文鹤年眯起了眼睛,“无耻的权贵们,你们到底想要换得什么好处,我并不想知道,但对于我们而,我们的职责便是守住这座城。”
“哈哈哈哈!”
文鹤年的大笑声在城头炸响。
他伸出手指点着盖苏文,厉声喝道,“这十日之约是我挑起来的?若是没有你信口开河挑衅唐人,哪来来的这十日之约,哪里来的守城之说!他们只是来接京观的,却偏偏因为你死了个弟弟,最终就弄成了这样的赌约!身为盖牟城的最高守将,却视这座城为儿戏,你尽是私心,还说别人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