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两难(2 / 3)

自己也会被牵扯进来。果然,宁妃神色复杂的瞧她片刻,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狠了狠心,默许了。

画春一把捏住她的手,眼泪汪汪道:“小主,奴婢来,您别以身犯险。”

“画春,我没道理让你来替我赌。”

雨露想挣开她的手,却被她按的死死的,小丫头不知道哪里这么大的力气拦她,于是她微微扬起唇角,对她笑了笑:“你爹娘都在宫外等你,你娘好不容易治好了病,嫁妆我们都替你备着了,今日做什么犯两次傻?”

画春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眼泪盈眶,摇了摇头,她哭起来手上力气一松,雨露立刻挣了开。

刚挣开她的手,她还没将那块兰花酥往嘴里送,却又被一双手从身后抓住了。

那人的手背隐隐有青筋凸起,指节修长分明,几个指腹间有握兵器握出的茧,想是深夜匆匆赶来,手掌冰凉,却用力捏住了她细弱的手腕,甚至有些发狠。

“沉雨露,谁准你赌了?”

他像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语气冷得令人胆寒。

漪兰殿再次跪了一片,请安的声音此起彼伏。

可那一瞬间,除了那句话,雨露什么都没听见了。在很短,可又似乎很长的寂静中,她回头望向他英气逼人的冷削的脸,看见他一双一向叫人瞧不出情绪的凤目里流出她没见过的情绪。

楚浔没说话,殿里便不敢有人出声。

他捏着她的手腕,压抑着怒气。

除夕夜已经快过了,他也不过刚从紫宸殿脱身得以休息片刻,又匆匆赶来,面上还有些许憔悴。楚浔自北境回来三年,凌厉的五官加之神韵中还未抹去的,沾过血的凶杀气,让人看着便想跪下认罪。

雨露呆怔片刻,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雨露跪了太久,腿软到踉跄了一下,便被他掐着腰一路按到殿中椅子上。

她青丝凌乱的披着,披风之下只一件单薄外袍,显得有几分瘦削,一双杏眼不知何时含了泪,望向他的眼神楚楚可怜。楚浔瞧她片刻,偏过头去缓了几息,平复下来,用指腹抹了抹她眼角泪痕。

“不许哭。”他声音还冷着,“胆子这么大,哭什么?”

说罢,没等她反应,楚浔转过身去走向宁妃让出来的主位掀起衣袍坐下,将那碟兰花酥重新放回了案上,屈起几根手指敲了敲木案,发出几声沉闷的响。

“太医呢?过来回话。”

当值的太医立刻从内室出来,跪在了殿中,擦了把额前的汗,颤巍巍回道:“陛下放心,兰婕妤只吃了半块,处理得当,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什么毒?”

“青鳞草。”

楚浔冷笑,阖上眼睛静了几息:“既然死不了,就把她给朕从榻上拉下来。”

众人大惊,漪兰殿的宫人没人敢去动手,最后是宁妃身边的两个大宫女进了内室,扶着大惊失色的贺兰下榻。

她脸色苍白,唇色淡得快看不见,见到楚浔便扑上去到他身侧跪下哭得梨花带雨:“阿浔哥——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也见不到哥哥了——”

这时候再提一句贺长风,她以为楚浔会更想替她做主,可她一回头竟瞧见雨露坐在檀木椅上,垂着眼静静瞧她,毫无恐惧之色,一时更慌了神,呐呐:“阿浔哥……你……”

楚浔扶了扶额,不耐烦的神色几乎摆在脸上。

这几年他这近乎空架子的后宫没什么事端,让他觉得就这么放着替那些世家养女人也可以,没想到此时,也不过偏宠了雨露一个,还是闹出事来了。

“都出去,宁妃、沉才人留下。”

他开了口,殿中的人便如释重负全都退了出去。

片刻,殿中便只有几人了。

宁妃见他的脸色便明白他是不耐烦了,赶忙开口:“陛下,臣妾想许是沉妹妹身边的下人手脚不小心,本想拖去掖庭审问一番,但沉妹妹心善,这才——”

宁妗蓉是个心思缜密的,楚浔知道她的意思是将这事拉个人出来顶罪,替他将两方都保全,也撇清自己身上的关系。

他抬眼又向雨露看过去。

那女人乖乖坐在椅子上垂着眼帘,整个人都有些呆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也没有在听这边的话了。

“沉雨露。”他唤她的名字。

雨露回过神来,下意识要跪。

“坐着。”楚浔皱眉,“刚刚没跪够?”

他问:“在想什么?”

雨露望向跪坐在他身边神情恍惚的贺兰,知道楚浔既然屏退了众人,就是要给她留个面子,于是抬眸轻轻开口:“暖玉阁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因臣妾而死,这是臣妾的答案。”

“那你刚刚在做什么?”楚浔提到这事,又有些生气,却尽量压低了声音,“运气好没死,洗脱罪名也只能搅搅混水,死了,等朕给你收尸?”

雨露被他训了,红着眼偏过头去,赌气嘟囔了一句:“死就死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