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自己那个被扔在地上的包。包里东西散落一地,幸好刚才那段时间没人走过,她的东西都还在。她匆匆捡起东西塞回包里,又检查了一下手机发现没坏,便起身搭电梯离开了家。
走到楼下后,她顺手拦了辆的士,然后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住下。第二天虽然是周日,但她需要去医院值班,于是便上街买了点换洗的衣物。她出来的太匆忙,来不及收拾东西,除了身上穿的那一身外,什么都没带。
买完东西后已经很晚了,她接到了段轻寒的电话,问她家里电话怎么打不通。蓝希音这大半天都浑浑噩噩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都记不清楚了。段轻寒这么一问,她一时竟答不上来,过了几秒后才想起来穆萧声之前发神经,把电话线给拔了。
但显然她并不能这么回答,只能随口撒了个谎,说家里电话出了点问题,她正找人来修。因为是周末工作不上班,得周一才能过来。段轻寒也没追问,只是随便和她聊了几句,问问她今天一整天过得好不好。
蓝希音对穆萧声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说自己去设计师那走了一趟,已经敲定了所有婚纱和礼服的细节。段轻寒一听觉得很满意,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蓝希音听着他那笑声,总觉得有些抱歉,好象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似的。她忍不住要去想,不知道家里的穆萧声怎么样了。以段雯珊的性格,估计会立马杀过来吧。说不定她的那个家已经一片狼藉,这夫妻两人有可能在里面大打出手,把东西全给砸了。
因为想得太过入神,蓝希音甚至没听清段轻寒在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甚至忘了关段轻寒这么晚打电话来做什么。只隐约听他说要提前回来。具体提前到哪一天,她也没仔细听,只是“嗯”“啊”几声应付了过来,显得有些心在焉。
段轻寒在另一头挂断电话后,总觉得有点不妥,心里从来没有过这么不安定的感觉。他本来打算搭明天晚上的飞机回去的,现在却越想越不安稳,索性今晚开了夜通宵,将所有的工作一口气做完,然后搭周日早上的第一班飞机,回到了国内。
段轻寒临上飞机前将手机给关了,等下了飞机打开一看,发现居然有无数条短信和语音留意冒了出来,不由令他吃了一惊。他站在接机大厅里,听着手机提示音不停地响着,几乎过了一分钟才停下来。
然后还没等他打开来看个究竟,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从来没有见过。段轻寒直接接了起来,听到他父亲低沉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那一声“轻寒”听着居然带着几分微颤的感觉。
这实在有些出乎段轻寒的意料。印象中他父亲是很少给他打电话的,有什么事情也总叫手下的秘书给他打,十有八九也就是叫他回家去吃个饭什么的。今天他居然亲自打过来,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段轻寒刚想问有什么事儿,就听得他爸又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机场,刚下飞机,怎么了爸?”
“你赶紧去医院一趟,现然马上过去。”
“医院,为什么要去医院?去哪家医院?”
“就是倪?垂ぷ鞯哪且患摇8辖艄?ィ?龃笫露?耍?┥海?┥荷比肆恕!?br≈gt;
段轻寒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还在飞机上,还窝在椅子里睡觉,这一切不过就是梦境罢了。但是父亲的声音是那么清晰,由不得他不相信。
他毕竟是部队里出来的,从小又冷静自信,虽然这会儿心里也有点打鼓,却依旧不慌不乱:“爸,你说清楚点,雯珊她把谁杀了?”
“是萧声。”
“你是说,雯珊杀了穆萧声?”
段轻寒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也曾是开枪的一把好手。当初带他的教官就曾经说过,如果他继续努力的话,做个百发百中的狙击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一点他大概是遗传到了爷爷的基因,显得特别出色。
他也曾想过,有朝一日真的成为狙击手后,会用手中的枪对准什么人的脑袋。恐怖分子?贩毒人员?还是军火大鳄?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枪口对准自己的亲人朋友。这不符合他的价值观以及为人的准则。
所以他在听到父亲的那句话后,曾有过短暂的怀疑,但一想到那个人是自己的堂妹段雯珊,他便觉得这或许也是可行的。
接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不堪。有刚从飞机上下来的旅客,也有来接机的男男女女的。大家说着笑着,一个个身影从段轻寒的眼前掠过,就像是电影的慢播镜头。声音渐渐远去,慢慢地糅合在了一起,最终在他的耳边只能听到空洞而飘渺的一点声响,以及父亲那清晰的话语:“你快点去医院,看看情况怎么样。对了,雯珊已经被抓起来了,大约就关在你们市的公安局,你去完医院再去趟警局,看看能不能把她保释出来。”
段轻寒敷衍地“嗯”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他现在对情况一无所知,并不打算贸贸然就插手此事。助手推着行李走了过来,询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段轻寒想了想,拨通了前来接机人的电话,几个人匆匆忙